到,又帮他缝回去的。
&esp;&esp;为什么掉的呢,大概是…思绪冷不丁拐到某个不可言说的方向。好像是某个夜晚,这件衬衫被粗暴甩在床尾,铜纽扣在地板上滚出老远,发出清脆的响
&esp;&esp;再往下想,女孩耳尖顿时烧了起来,连忙把脸埋进他怀里。
&esp;&esp;微风吹拂窗帘,晨光调皮绕过布缝,漫过窗台时,俞琬才后知后觉,从醒来到现在,她都还没见过他的样子。女孩抬起小手,轻轻撑在他胸膛上,借着力把脑袋抬起来。
&esp;&esp;这回,反而换做男人开始躲闪了。他别开眼,手上那点细微的挣扎毫无杀伤力。
&esp;&esp;晨光吝啬地描摹着他的轮廓,线条分明的下颌上,胡茬密密匝匝破土而出,在金色光线里泛着青灰的色泽。这样子,怕是好些天没刮过了。
&esp;&esp;她一看他,他喉结就随着吞咽上下滚动,这个原本带着点儿野性的动作,此刻却莫名透着几分窘迫与…罕见的脆弱。
&esp;&esp;视线再往上移,金发凌乱,眼下浮着淡淡青黑,他没穿军装,只随意套了件敞领白衬衫,领口歪斜地敞着,露出一小片带着旧疤的胸膛。
&esp;&esp;“看够了?”
&esp;&esp;男人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定然一塌糊涂。
&esp;&esp;大概比刚下顿河战场那会儿好不到哪去,那是他军旅生涯中唯一一次败仗,后勤线路被断,整整七天,他带着人靠喝化开的雪水撑过来。
&esp;&esp;他的“黑豹“冒着黑烟冲回防线时,他头上还包着纱布,胡子拉碴的样子偏偏被不知哪来的随军记者拍下来,登在《信号》封面上。魏特曼那混蛋见了,直接把封面挂在大本营军官食堂里,还特意配了行标语:“帝国最危险的野人”。
&esp;&esp;至少把胡子刮了…这副鬼样子怕会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