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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1 / 2)

君晟走到拔步床前,目光一直锁着怀里的人儿,观察她是否有醒来的迹象,随后弯腰将人轻放在床上,摘去她发间燕钗和珠花。

见她一沾到被褥就要翻身曲膝,君晟捉住她一对脚踝,替她脱去鞋袜。

菱袜褪离雪白玉足的过程极为缓慢,是君晟放慢了动作,而比褪袜更慢的,是君晟用一根食指剥落季绾抹胸长裙外的直领对襟褙子。

睡着的季绾并不配合,压着衣裙一动不动,被君晟慢慢扶起,外衫落肩,自光洁的手臂褪去,令端盆杵在原地的馨芝红了脸。

她目不斜视地放下木盆,快步离开卧房。

脱个衣裳而已,怎么看得人脸红心跳?

这就是燕尔新婚的旖旎吗?

馨芝发出长长的疑问。

屋外檐下灯火渐熄,乌漆墨黑,夜色铺陈开的不单有沉寂,还有曼妙,只是睡梦中的女子不知晓罢了。

翌日风吹菜田,飞虫喓喓躁秋,季绾醒来时天已大亮,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新房的,只记得昨晚在马车上被顶灯晃得眼晕,窝在君晟的怀里昏昏欲睡。

说来诡奇,每次在君晟身边,她都能睡得踏实,毫无戒备。

“馨芝。”

馨芝应声走进,见季绾裹着被子呆坐在床上,掩唇一笑,“奴婢将早膳放在了温盘里,小姐可要传膳?”

季绾还未熟悉,并无食欲,“昨晚谁替我换的衣裳?”

“是奴婢。”

季绾点点头,那就好。

馨芝没有扯谎,昨晚她正要睡下又被君晟叫上二楼替季绾更衣,当时季绾身上仅剩下抹胸长裙,很像一朵半开的鸢尾花。馨芝不

懂君晟为何传唤她替季绾更衣,明明是夫妻,没必要避嫌呀!

是因年轻气盛,怕把持不住吗?

作为婢女,馨芝不敢过多揣度主子的心思,只会指哪儿打哪儿。

用过早膳,季绾打算带着馨芝入宫为德妃复诊,另外,让蔡恬霜带着潘胭去往学堂。

四人兵分两路,不耽误潘胭授课。

在后罩房陪潘胭选了一身素雅得体的衣裳,季绾上前抱了抱紧张的潘胭,“这一步,总要迈出去。我与齐伯打了招呼,三嫂尽管一试,成与不成是后话。”

蔡恬霜在一旁附和:“是啊,实在不行,在学堂做个其他差使也成。”

潘胭不想在沈家原地画牢,极为珍惜这次走出去的机会。学堂有一部分年纪偏小的孩童,为他们开蒙应该不成问题。

被簇拥着走出沈家大门的一刹,潘胭回眸看向狭小陈旧的沈家家宅,忽然释然了命运的不济,日子还长,路在脚下。

乔氏牵着沈茹茹站在正房窗前,耳畔是杨荷雯的独家见解。

“绾儿还真是本事大,自己开医馆,又撺掇阿胭去外面抛头露面,赶明儿,咱这家都要受她呼来喝去了。”

曹蓉在旁没了嗑瓜子的兴致,“阿胭去学堂授课,那我与谁搭伙做饭?”

杨荷雯哼笑,“她在时,也没见你上过手啊。咱们还是按老规矩来,逢单我与馨芝丫头,逢双你自己看着办咯。”

听出大嫂的幸灾乐祸,曹蓉没好气地抓起一把瓜子,攥紧在手里,对季绾生出些不满。

她嫁入沈家前,每日都要到自家的胭脂铺里帮工,将心比心,她并不在意潘胭是否出去抛头露面,而是在意没人帮她料理杂事了。

另一边, 季绾带着自制的通乳药,乘上通往宫城的马车。

走在红墙青瓦的小道上,到处是洒扫的涓人和巡逻的禁军。季绾赫然发现, 一来二去,自己不再如前两次那般拘谨,生怕言错行错招惹上麻烦。

迎面走来一小拨人,正中间的男子身穿绯红官袍, 胸前云雁补子, 翩翩儒雅尽展卓然之姿。

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贺清彦无论走在哪里,都会吸引众多或是倾慕或是艳羡或是探究的视线。

季绾不确定贺清彦是否记得自己, 轻轻颔首就打算掠过,还是贺清彦停下步子叫住了她。

“季娘子怎会入宫?”

两拨宫侍们很有眼力见地退避开,低头等在不远处。

季绾福福身子, 轻声阐明自己因何入宫。

贺清彦还礼, 躬身一揖。他与德妃是表兄妹, 不禁关切了句:“娘娘身子可好些了?”

“恢复得差不多了,只要不再生郁结。”

在后宫, 女子多数时候身不由己,愁怨郁结在所难免。贺清彦与季绾不熟, 又有男女之防, 自然不能多作寒暄,他今日入宫是陪天子下棋的,并无要紧事。

“季娘子入宫,要提防贤妃的人, 万事谨慎。”

贤妃是二皇子的母妃, 因二皇子被调派河东一事,与君晟结怨。季绾是君晟的妻子, 势单力薄,很容易被贤妃盯上。

季绾点点头,“谨记贺少卿的提醒,多谢。”

贺清彦目送季绾走远,才转身出宫,回到大理寺衙门后,听大理寺正禀报,说是喻小国舅名下的一座庄园发现一具死尸,致命伤在头部,死者有一对虎牙,与童生案、优伶案的作案手法一致。

这已经是连环凶杀案的第四起了。

作案手法一致,是否说明凶手在故意留下线索,故意让案子扑朔迷离,挑衅各法司?

上一起追踪到的凶手当着官兵的面服毒自尽,极可能是从犯,掩人耳目,做了主犯的替罪羊。

贺清彦依旧认为服毒自尽的凶手很可能是大权贵养的死士。

晌午晴空骤变,风起云涌,酝酿一场秋雨。

季绾从德妃寝宫出来,随宫人快步走在永道上,在途径之前的小道时,与迎面走来的馥宁公主遇个正着。

宫中贵人甚多,季绾佯装不识,想要匆匆越过,却在擦肩时被对方叫住。

馥宁公主阵仗大,骄纵惯了,哪里允许被人忽视。

“本宫认得你。”

季绾不得不停下来,欠身行礼,“臣妇眼拙,不知是哪位贵人,尚希见宥。”

“昨儿刚见过,就忘了?”馥宁公主拨开一众宫人,走到季绾面前,“君晟身边不是不留蠢货么,怎么容下你了?”

“可能臣妇空有美貌。”

头一次见人这样“自嘲”的,仔细咀嚼这句话,更像是在恃美行凶,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一介布衣出身,如何做到不卑不亢的?

馥宁公主有皇后和太子为盾,后宫除了贤妃和德妃,没人敢顶撞她,有些无法接受季绾的态度。

这时,身侧嬷嬷上前耳语了几句。

馥宁公主方反应过来,面前的女子就是那个与沈栩相知相许多年的未婚妻。

原本只是想怼她几句出口恶气的,这下好了,火气蹭蹭往上冒。

空有美貌是吧?那就毁了她漂亮的小脸,看她还能靠什么娇饶。

小公主摸向腰间的银鞭,宛如在兵马司大牢中对待一个个囚犯,眼中的血丝显露出诡谲病态。

季绾昨日就发觉皇后膝下这对子女有几个共同点,眼白红赤、睑发黑、面色红中发黄,应是肝火旺所致,而肝火旺最常见的表现就是急躁易怒。

不过太子素有宽厚温和之名,想来这份暴躁都叠加在了胞妹身上。

“秋燥,贵人切记动怒。”

“还要装作不认识本宫?”

“贵人若是名声在外,臣妇自会认得。”

馥宁公主呵了声,意思是,她空有公主之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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