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落微的重点一直在处理邪祟而不是深度参与政事,自然不好奇他们的目的,只在意邪祟在哪里而已。
“你猜?”
伊特克尔斜视却还是没法看到韩落微的行动。
韩落微啧了一声,起身出门片刻,在威尔逊和约翰逊不明所以的眼神中端来了一盆血水。
“你……从哪弄来的?”约翰逊只觉韩落微可怕。
“之前她们买的鸭子放的血而已,幸好她们买的鸭子血没放干净,别担心。”
韩落微将血盆丢到伊特克尔面前,伸手把它的头摁在血盆边上,“我的耐心有限,尼古拉斯·广坤。”
伊特克尔被这臭烘烘的鸭血折磨的无法呼吸,“太臭了,你松开我。”
“尼古拉斯·刘能在哪里?”韩落微决定暴力逼供。
约翰逊忍不住伸手捂住旁边的摄像头,他们的鼻子其实闻不出这一盆已经被稀释的鸭血的血腥味。
但伊特克尔却不是如此,它对血腥味尤为明显,如果说人血对它们来说是美味蛋糕的话,现在被水稀释过的鸭血就像一块刚刚从罐头里面拿出来还沾了屎的鲱鱼排。
只是闻一下就能让它的嗅觉系统失灵。
“我真的不知道在哪儿,我们常住的地方是考特尼家的地下室,在你大闹他家后,我们就去了隔壁巴克家,现在它在不在巴克家我也不清楚!”
伊特克尔憋着气飞快的说完,它头上的力量一松,韩落微的收回了手,并将那盆鸭血拿了出去。
深夜,温蒂房间的窗户被风突然吹开。
她被吵醒后,口干舌燥地下楼准备找点水喝,今晚她因为在朋友家玩的太晚所以没有回伦敦市里的家而是住在路程更近的巴克庄园。
温蒂将韩落微的警告完全抛诸脑后,巴克这段时间总在庄园居住,父女俩许久没见,她正好过来看望自己的父亲。
巴克千叮咛万嘱咐的入夜不要随意走动的话也被温蒂当成了耳旁风,她随意的赤脚走在一楼的大厅。
喝水间,她听到了楼下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温蒂奇怪的朝楼下走去,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楼下。
地下室的刘能正瘫坐在椅子上喝着几天前巴克派人从血库拿出来的血袋。
它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它的哥哥了,尤其是今天它偷偷听到巴克和韦尔斯利的电话里提起了它哥似乎又被那个中国女人给抓走了,虽然有这些人类在,它哥会被放回来,但尼古拉斯·刘能还是整只鬼焦虑的发疯。
就在它狠狠吸上一口血袋之中的血时,温蒂从楼上走了下来,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看着它。
韩落微跟威尔逊、约翰逊审问伊特克尔到了后半夜,最终还是问了个晕头转向。
“巴蒂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么随时都有人出没得山坡上的?真的是阿尔德维奇干的吗?”
“那个莫名出现的东西是什么?人类吗?他似乎预示了伊特克尔会被抓住?”
“这几个人跟吸血鬼搅在一起是为什么?”
“巴克年轻的吓人,你没有发现吗?温斯顿的年纪我还能大概猜出来,那个巴蒂实际年龄是多少?”
“40多。”
“看不出来。”
韩落微摇摇头,回想起见到巴蒂尸体的时候, 第一眼她居然觉得巴蒂大概也就不到30的样子,毕竟白人老的快。
送走了两位警察,韩落微回到房间,被笼布保住的掌骨孤零零地躺在桌子上,刚刚掏乾坤袋掏出来的装着水野葵的瓶子也躺在掌骨旁边。
瓶子里的水野葵紧紧贴着瓶口,似乎想要撞开瓶口的封印。
韩落微注意到水野葵的举动,伸手将瓶子拿起来,“想出来?”
说罢,她伸手将瓶口打开,只见水野葵瞬间从瓶子里钻出来,她没有顾得上旁边站着的韩落微,而是直冲桌子上的掌骨。
水野葵伸手想要拿起掌骨,但伸出去的双手两次都从桌子穿过,她现在的情况无法做到拿起那个掌骨。
韩落微看水野葵的表情可怜,走到一边问道:“你认识这个掌骨?”
水野葵哽噎道:“这是我的掌骨。”
韩落微一怔,居然一时间没明白水野葵的意思,许久后才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这掌骨是你……尸体上弄出来的?可你不是说你的肉身在纽约吗?”
水野葵点点头,“我确定这是我的掌骨,可我确实死亡的时候人在纽约,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韩落微的大脑飞速运转,这东西是莫名其妙出现在她们宿舍的,所以这东西其实不是冲着她或宿舍的某个人来的,而是因为水野葵在韩落微手里,所以这些人骨才会没完没了的出现在她们宿舍。
“你……”韩落微只觉得情况越来越乱,人骨和木偶是不是一个东西在背后操控,是不是那个自己见过的黑雾操控。
可若是一个人,前面木偶出现的时候,水野葵可不在她手里。
不管怎么样,韩落微都没法说服自己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因为水野葵出现。
毕竟她一个被剥了皮的人,应该也得罪不了什么特别的大人物。
“你回想一下,你之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韩落微将房门关上,又把窗帘拉上。
现在已经是半夜2点,韩落微觉得今晚她可以不用睡觉了。
水野葵歪着脑袋看着韩落微,许久才支支吾吾道:“没有啊,我在纽约的时候,并没有跟人发生摩擦。”
“真的没有?好好想想,如果你死在纽约,谁会没事干的把你的尸体从纽约运到伦敦?这简直匪夷所思?”
韩落微忍不住使劲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崩溃的看着水野葵,“你是得罪了撒旦吗?”
太阳慢慢升起,新的一天从亚当斯端着咖啡进门被威尔逊和约翰逊绊倒在地开始。
他整个人趴在地上,猛然抬起头来,手里的咖啡居然一点没撒。
亚当斯扭头看向旁边躺尸的同事,一时间居然有些迷糊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
“约翰逊!威尔逊!”亚当斯犹豫地把手伸向两个同事的人中,试图试探一下两人是不是还有呼吸。
确定了还活着,亚当斯松了口气,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早!”加文慢悠悠地走进来,“我说……威尔逊!”
加文清早来到局里,发现自己的法医室被塑料补上的墙壁破了两个洞口,他便跑到威尔逊的办公室准备找威尔逊要个说法,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亚当斯的手从威尔逊的脸上拿开。
而威尔逊、约翰逊两人安详的躺在地上,看着似乎已经走了许久的样子。
“亚当斯!不能在苏格兰场杀同事……不对其他地方也不行!”
“我没有,我也是刚来,一进来就被他俩绊倒了,还有,你什么眼神,那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他俩是睡着了!”
“哦,睡着了,”加文上前对着威尔逊就是一脚,直接给威尔逊翻了个身。
威尔逊的头撞到旁边桌子腿上,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醒了吗?”加文伸手拿过亚当斯的咖啡,喝了一口,“没有的话,我再补一脚。”
亚当斯:“……”
威尔逊从刚刚亚当斯进来的时候就醒了,不过是想要配合昨晚霍奇说的话,打算一觉睡到10点再起。
万万没想到同事是个不靠谱的,先是亚当斯狠狠踩了他的腿,后面加文又给了自己一脚,再不起来估计他就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