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却胜过谢环。”
“你们以为拿个女人使用美人计,就能让谢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殊不知边关风沙磨砺,他早已不是昔年的黄毛小子。年纪轻轻,足以挑得大任,否则谢环如何敢轻易离开大燕。谢环为了稳住大夏,就是想让皇上腾出手来对付乌托国和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抬步走上玉桥,站在赵禄身边,瞧一眼案上的白玉杯盏,赵朔眸色幽邃。
这帮人,想必是再也按捺不住了。
孙启切齿,“王爷,趁着谢家军还没能赶过来,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如今退缩无疑是自寻死路。”
赵誉把心一横,“叶光耀你还等什么?如今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众将听令,谁杀了皇帝,我就让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杀!”
赵朔突然抬手,案上的杯盏砰然落地,碎得四分五裂。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众人皆怔的那一瞬,周旁的侍卫军,乃至叶家军当中突然一分为二,半数人同步抽出匕首,直接砍杀了身边还在痴愣的同僚军士。
几乎是一瞬间,死伤过半。
“你们?”叶光耀愣住,“你们这是——”
副将却直接将刀刃架在了叶光耀的脖颈上,高声道,“启禀皇上,叛臣叶光耀已经拿下,请皇上谕旨,该如何处置?”
“你有袖中刀,我有鱼肠剑,皇兄可还满意?”赵朔笑问,“你现在还觉得自己赢了吗?看看你身边的,那可都是皇上与本王的心腹。如今,又是谁在做困兽之斗呢?”
“怎么可能!”赵誉嘶吼。
“你以为,你和摄政王把人安排在侍卫军中,我与皇上便不得而知吗?”赵朔拂袖,眸色轻蔑,“只不过我们苦于没有借口,不能做到悄无声息,还不如不做。正好,趁着我上次宫变,杀了不少你和摄政王府的人,顺带着让侍卫军充入新鲜的血液,把我们的人都塞进去,填补宫中空缺,可谓两全其美。”
“方才厮杀的时候,你没瞧见冲上去的都是你的人吗?如今你回过头看看,剩下的都是我与皇上的暗卫,而你们的人要么死在神射军的手中,要么就死在你的脚下。这个答案,可还满意?”
赵誉环顾四周,已然无兵可用。
安慰说杀人速度极快极狠,也是极准的。
外头响起了擂鼓声,纷至沓来的脚步声,响彻整个皇宫。
薄瑶太后依稀又想起了当年的情景,也是这般的兵刃相见,鲜血屠戮。若非她那孩子的命相要挟,也许今日坐在龙椅上的就是东方越。
这江山,这大燕天下,早就易主了。
若是当年成功了,今日的她又身处何位呢?
也许赵禄早就不复存在了吧!
谢蕴终于走上了金殿,一身战甲威风八面,眉目凛冽,眸色无温。疾步走到君王驾前,躬身行以军礼,高声道,“启奏皇上,一干逆党余孽,皆已扫清。谢家军不负圣上重托,终不辱使命,请皇上定夺。”
“拿下赵誉和孙启。”赵禄冷了眸。
刀剑声声,冰冷的剑,齐刷刷的对准了赵誉和孙启。
方才的趾高气扬,瞬时成了俎上鱼肉。
败军之将不足言勇,孙启冷笑两声,“不愧是先帝的托孤之臣,不愧是睿王。”
赵朔垂眸,“你错了,今日主宰局面的不是本王,你是输给了皇上。”拂袖行礼,毕恭毕敬的道一句,“吾皇万岁,万万岁。”
顷刻间,三军齐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甲胄声,呼喊声,整整齐齐,震耳欲聋。
“孤家寡人也算皇帝吗?文武百官——”孙启冷嗤。
还不待说完,谢蕴瞧了他一眼,“你是说迷魂散?”手握腰间佩剑,笑得何其冷蔑,“你们太自以为是,以为靠着药物就能控制文武百官为己所用,以为如此就能让你们的谋位之事不被世人诟病?我告诉你们,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迷魂散的解药,在花满楼被焚烧之后,就已经分送到诸位大人府中。你们还指望以后能掌控文武百官吗?”
也亏得夏雨那些百毒不侵的血被提前抽出,否则辛复也是无能为力。
说起来全赖夏雨,力挽狂澜。
她的舍,换来了如今的得。
孙启骇然,“不可能!”
“拿下他!”赵禄冷然。
谢蕴已经拔剑出鞘,直逼孙启而去,赵誉直接软瘫在地。
孙启的武功不若,谢蕴到底是不如谢环的,武功上稍逊一筹,不是孙启的对手。说时迟那时快,郭胜持剑而上,二比一,稳操胜券。
郭胜趁孙启不备,快速挑掉孙启的手中剑,谢蕴手起剑落,在孙启的脊背上狠狠划开一道口子。身子一颤,孙启扑倒在地,已被侍卫军快速拿下。
“清剿逆党,如遇反抗,格杀勿论。”赵禄骤然起身,眸若刀刃,冷漠无情,“茂王等一干叛党家眷,立刻擒拿,容待后议。”
“谨遵皇上圣谕!”一声高喝,君临天下。
薄瑶太后扭头看了一眼依旧面无波澜的赵朔,历经大劫,可在赵朔的眼里仿佛什么都不存在。平静得,让人误以为他不过是个置身事外的人。
事实也确实如此,他把所有的部署都搁置在赵禄的身上,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仿佛不过是个局外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开始经过和结果。
如此这般,也不难看出赵朔的退意。
这世上,一种人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
那便是君王!
功高盖主之时,就该明白功成身退的意义。及时悬崖勒马,抽身离去,才是明智之举。
阴暗的天牢内。
赵禄亲自去放了梁以儒出来,“二弟辛苦,如今大局已定,朕金口玉言,必不负尔。”
梁以儒毕恭毕敬的行礼,“吾皇万岁万万岁。”
大局已定,那就意味着,茂王之乱已平。皇帝会借着这个机会,彻底清除阻碍皇权之人,上至权臣,下至百姓,都不会轻纵。
途径一间牢房,里头关押着赵誉,隔壁间关押着浑身是血的孙启。孙启的伤处已经被人处理妥当,还不到时候,是不会让他死的。
何况,他还有个乌托国二皇子的身份。
“皇上,微臣都是听信了孙启的挑唆才会做出这等恶事,皇上,咱们是叔侄,叔侄啊——”赵誉死死抓着囚牢栅栏,跪地磕头,“求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饶了微臣这一次。只要皇上不杀微臣,微臣做什么都愿意。”
“赵家,何时有你这样贪生怕死之徒?”赵禄斜睨,“你既然敢谋朝篡位,就该想到会有今时今日。赵誉,朕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先要朕的命,就怪不得朕六亲不认。”
梁以儒看一眼牢中狼狈至绝的赵誉,只觉得可笑可悲。好好的安逸王爷不做,非要做乱臣贼子,怪得了谁呢?这皇位,岂是人人都能随意坐得。
“皇帝虽然擒住了我,可你能阻挡得了乌托国的百万雄师吗?”孙启无力的趴在木板床上,容色惨白,奄奄一息。
赵禄冷笑,“你以为乌托国真的能攻占代州吗?你在代州的那些明哨暗哨,早就被九皇叔的暗卫,端得一干二净。”
“不可能!”孙启陡然凝眉,“绝无可能,代州消息不断传来,我的暗哨绝对不可能——”
“那是因为,你的暗哨依旧存在,只不过里头的人早就不是你的了。做到这一点也不难,掌握你们的消息传递路径,传递方式,而后杀了你们的人,取而代之,以安抚身在京城的二皇子你,和隔城相望的乌托国。”赵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