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小五就永远是殷氏长女,只是那日太子吩咐你陪他去灵云寺,再说只是白天去,晚上会接你回来的,白天都是长辈们开会,你会无聊的。”
&esp;&esp;见殷芸如此解释,顾荼点点头说:“那师傅给我介绍介绍殷氏那几位来的长辈,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esp;&esp;先来说说这位殷明旭,这位唯一一位选择从商的,可是年龄最小的一位,殷明旭和子佩几乎是同龄。
&esp;&esp;殷芸的父亲殷勋上三代包括殷勋自己都是嫡长子继位,而殷明旭的爷爷和殷勋的爷爷是兄弟,而明旭的父亲是一个痴情男,在明旭的母亲离世后郁郁寡欢,身体逐渐削弱,没过几年也离世了。
&esp;&esp;而那一年是明旭刚成年,还未来得及接受双亲逝世的伤痛,就必须接任父亲的产业。
&esp;&esp;原本明旭的父亲曾经也有打算送自己的独子去担任官员,但是被殷明旭拒绝了。
&esp;&esp;广陵位于晋国南边靠近楚和越,加之有一条贯穿四国最大的河流淮阳河,是商贾交易的最佳位置,可以说是晋国经济最大的来源地,楚国对广陵一直有霸占之意。
&esp;&esp;殷明旭接任产业后,大胆扩展,做大做强,凭借自己的才能获得如今的地位。
&esp;&esp;至于彭城的殷序,是殷勋的弟弟,彭城位于北上,靠近吴国和边塞,殷序担任的官职是郡守,几乎一直待在彭城,除了燕会很少来都城,当时殷勋逝世也只是赶来悼念了一天。
&esp;&esp;“其他人呢?”
&esp;&esp;殷芸有些沉痛地说:“氏族其实很残酷的,并不是生下来就能一直享受荣华富贵,很多没有闯出一番事业没了利益可以交易的殷氏子嗣就会被放弃,人都是向着上爬的,利益的相互交换从而向上攀爬。”
&esp;&esp;顾荼明白,即便那些人获得了氏族较于平民的优势,但是如果没有靠自己有所作为的话,就没有人与你继续“交友”,即便靠着微弱的亲情帮助几次,也不可能永远帮忙。
&esp;&esp;“加上殷氏本就子嗣较少”,殷芸想起来些事说:“提到这个,殷氏可是出了名的出痴情男,除了刚刚说到的明旭的父亲,还有我的爷爷等等,都是终身只有一妻。”
&esp;&esp;胥婴从宫里离开,并没有立刻回胥府,而是拐去了茶楼,轻车熟路地上楼,早已有人在里面等候。
&esp;&esp;“公子”,女子恭敬行礼,定睛一看,正是前段时间重伤的狐玉芙。
&esp;&esp;“你伤养的怎么样了?”
&esp;&esp;“劳烦公子关心,除了疤痕,好的差不多了”,狐玉芙没了学堂的跋扈,毕恭毕敬。
&esp;&esp;胥婴手指托着小巧的茶杯,缓缓说:“这次你受了不少罪,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esp;&esp;“公子,魏辰安学堂里带着隐侍。”
&esp;&esp;“这事我知道,魏氏小少爷你现在还得罪不起。”
&esp;&esp;魏家包揽的大部分的军队,连皇室都要让着他们脸面,加上魏氏一直没有站队,只是嘴上说着效忠帝,对几个皇子的试探都没有直面的回答。
&esp;&esp;狐玉芙面上带着怒气,但也只能把委屈咽回肚子,来日方长,自己受的皮肉之苦迟早要还回去!
&esp;&esp;“今日约见你,接下来回学堂里,不用再试探顾荼”,浅抿茶水道:“我没记错的话,乙班有好几个对你有好感的对吧,去走动走动,探一探殷氏的消息。”
&esp;&esp;殷氏的家族会议就要召开,也不知道这次要开多久呢,胥婴神色莫测。
&esp;&esp;五日之后,天降小雨。
&esp;&esp;殷芸将顾荼送上太子的马车,将油纸伞递过去,吩咐道:“不要乱跑,雨天地滑小心摔了,在太子身边要注重礼仪和规矩,切记不可调皮。”
&esp;&esp;顾荼上了马车,乖乖应和师傅的叮嘱。
&esp;&esp;入秋的雨,下一场冷一场,雨滴透着凉意,可是顾荼还是掀开帘子,想再看一眼师傅,雨沾染双眼,迷蒙了视线,朦胧了身影,马车渐渐远行,直到看不见。
&esp;&esp;不知是天冷的缘故,顾荼感到有些冷,还有些心慌,抓住身旁陪同桂萼的手。
&esp;&esp;桂萼安抚:“小姐不用担心,太子殿下不是随意生气之人,晚上我们就会回府的。”
&esp;&esp;“桂萼,我知道,只是”,这没来由的感觉一时间无法用言语来描述,顾荼蹙眉,缓缓闭上眼休息,试图平复焦躁。
&esp;&esp;殷芸送走顾荼,心才定下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至少此刻太子身边是最安全的,只有将小五安顿好,自己才能放手一搏。
&esp;&esp;殷子佩坐在轮椅上,在门内看着阿姊神情的变化。
&esp;&esp;殷芸转身,眼神冷冽,弯下腰将子佩腿上的毯子盖好,低声交代:“殷武申时到,五日前我秘书一封寄于明旭,让他巳时左右到后门,越早越好。”
&esp;&esp;比殷武早到六个小时,即便路上耽误了,也足够先到了。
&esp;&esp;“万一被殷武的探子发现”,殷子佩担忧。
&esp;&esp;“不用担心,大部分人盯着大门,看到小五坐马车离开,必然大部分人疑心跟去,到时候只会发现小五去寺里烧香,剩下只有几个盯着后门,我早已嘱托明旭乔装单独赴约”,殷芸推着轮椅笑道:“现在我们只需要去迎接第一位客人。”
&esp;&esp;正厅早已备好茶水,没隔多久。
&esp;&esp;侍从带着一位穿着布衣的小厮进来,“少爷,小姐,客人来了”。
&esp;&esp;只见小厮佝偻的背一下子挺直了,皱眉忍着痛撕掉了伪装的胡子,殷明旭揉揉自己发痛的下巴,抱怨:“你们非要我装成小厮,害得我这么疼!”
&esp;&esp;“好久不见了,明旭,我也是无奈之举,后门一般是仆人购置物品走得较多,只能委屈你装一下了,特地给你备的你最爱喝的茶,快坐。”
&esp;&esp;殷明旭坐下,看向端坐在轮椅上的殷子佩,“你什么时候坐上轮椅了”?
&esp;&esp;“前些日子遭人偷袭,本来伤都好了,结果下雨,腿又疼起来了。”
&esp;&esp;“改日给你送几副药膏,治疗腿的,我们广陵每年的梅雨季很多人就有你这毛病,所以药膏很畅销,治疗效果也好。”
&esp;&esp;殷子佩笑着点头感谢:“这么多年没见,比以前活泼了不少。”
&esp;&esp;殷明旭摆摆手,不太情愿地说:“就别提我以前了,那时候小不懂事,又比较内敛不爱说话,现在不行了,做生意怎么可能不和人交流,你是不知道楚国商人有多狡诈,分分钟让你当冤大头。”
&esp;&esp;“先不说这个了,说要紧的事,过会儿我还得赶回客栈。”
&esp;&esp;殷芸倒茶,悠悠开口:“明旭,我们是知道你是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