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淹没不止一个人。尤其是当那些浪花,恰好拍打在某些不为人知的礁石上时。”
无声的硝烟弥漫。
言溯离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全然陌生的人,他清楚地意识到,这已不再是五年前那个可以被人忽视的少年。他冷静、缜密,手中似乎还握着某种令他本能忌惮、却又看不真切的底牌。他的威胁,并未如预想般击溃对方,反而引来了更深层次的、关于未知后果的警告。最终,他未能得到任何实质性的让步,带着满腹的惊疑与未解的谜团,起身离开了“cassiopeia”。
dante独自坐在原处,直至言溯离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脸上那层精心维持的平静才缓缓龟裂。他端起酒杯,将杯中剩余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顺着喉管滑下,却无法浇熄心底因不确定性而生的微弱焦虑。言溯离的性格,狠戾、偏执,近乎病态,绝不会就此收手。
他抬手,冰凉的金属choker它紧贴着皮肤,为他此刻纷乱飘忽的心绪,钉下了一个沉甸甸的、勉强可以凭依的锚点。
不行。他不能等。
他必须抢在言溯离之前,抢在所有潜藏的变数彻底失控之前,寻找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将这一切的真相,主动地、完整地,由他自己,呈现在程汐面前。
时间,像老式座钟里那看不见的摆锤,正一记一记,沉闷而急促地敲打着,催促着。所剩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