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这个吻,未免太久了。
&esp;&esp;我深深喘气着。
&esp;&esp;唾液来不及咽下,“唔”了几声,他摸了摸我嘴角。
&esp;&esp;衣服穿得很厚,毛衣下是保暖内衣,他隔着内衣,手心在我胸口一抚而过。
&esp;&esp;我摁住他的手。在左胸的位置,心脏处,心跳鼓动,急促而凌乱。想让他摸到我的心跳。
&esp;&esp;问他,能听到么?他贴着我的脸,说,嗯。
&esp;&esp;我觉得轻松了一点,深呼吸,他的目光掉落下来,分明很暗,却凝神、专注,这个人有曾这样看过谁么?
&esp;&esp;他不必这样认真吧,我只觉压力徒增。
&esp;&esp;帐篷里没有灯,我所有的表情无处遁形。
&esp;&esp;酒气在嘴里翻涌着。
&esp;&esp;我想起这几天,火车北上,坐大巴,坐汽车,进入吉林,一路跟随他到二道白河,进山,舟车劳顿,几乎没有停歇,这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esp;&esp;我太少主动追寻谁,好奇什么事,追寻必然伴随波折,带来伤痛,家族的前车之鉴触目惊心。
&esp;&esp;在火车上,卧铺里,铁轨轰鸣,这轰鸣声很熟悉,像回到几年前的隆冬,我的心境却截然不同。我想,追逐他,追寻这个人,是我们这些人的宿命么?
&esp;&esp;命运这个玄之又玄的东西,像一张巨网,将我们所有人都困在其中。
&esp;&esp;奶奶说,这是天理循环,这是命。
&esp;&esp;事到如今,我不得不信。
&esp;&esp;你要去哪里。我想起我问他。得不到回答,这是得不到回答的疑问。
&esp;&esp;然而,他没有避开我,没有拒绝我。他让我一路跟随,直到今晚。
&esp;&esp;他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esp;&esp;我叫他名字,他回应了。我的心蓦得一痛。
&esp;&esp;这是我第二次来长白山,也许是此生最后一次……不敢轻易断言。
&esp;&esp;我尝到雪的味道。
&esp;&esp;雪的味道既轻盈,又沉重。黏腻到发烫。
&esp;&esp;我问,张起灵,你是不是忘记过自己的名字?
&esp;&esp;他拨开我脸上的头发。
&esp;&esp;他说,“这两年有过一次。”
&esp;&esp;“什么时候?”
&esp;&esp;“你忘记了。”
&esp;&esp;我感到惭愧,因为不愿意让自己置身危险境地,刻意回避了许多事,忽视他的行为。
&esp;&esp;一直以来,他都像在另一个世界。
&esp;&esp;我费力去想,头昏脑胀,发烧似的,白酒后劲上来了,隐隐约约听见他说,“已经不重要。”
&esp;&esp;“……你在乎什么呢。”我喃喃。
&esp;&esp;我挪动着,他固定住我,推着我膝盖,裤子被拉下来,下身很僵硬,我几乎任由他摆弄,没有任何反抗,似乎潜意识里也不想反抗。
&esp;&esp;如果我不愿意,他会停下来,这是肯定的。
&esp;&esp;但根本说不清我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这感觉异常复杂,充满矛盾,我喝醉了,我相信他也喝醉了,我下意识想找一个借口,来解释自己隐秘的期待,来解释他行为的动机,否则,这件事就太匪夷所思。
&esp;&esp;我对他的不告而别感到恐惧。他要走,要忘掉我们,要忘掉自己,忘掉他的过去,想象这一切令我害怕。
&esp;&esp;而我又如此无能为力。
&esp;&esp;我宁愿糊涂着沉沦。
&esp;&esp;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愿再去思考。
&esp;&esp;因为想到另一个人,那一瞬间感到既卑劣,又荒唐。
&esp;&esp;小腿被握住,他摸一下,我忍不住要叫,急促喘着,呻吟憋在胸膛里。
&esp;&esp;被酒精催化后的皮肤非常敏感,他的手心忽然变得很烫,来来去去,折磨一样,从小腿一路摸到大腿内侧,双腿间空空荡荡,他虚幻的包裹了一下,并拢双指,浅浅摩挲。
&esp;&esp;这是右手吧。
&esp;&esp;这两指没想到还能做这种事。
&esp;&esp;我脸红到脖子根,不停咽口水,一方面非常不自在,一方面,欲望暗流涌动,有什么在流,流的很急,不受大脑控制,一大包体液迫不及待吐出来。
&esp;&esp;生理反应完全不受大脑控制。能感觉到他的手被打湿,湿滑且流畅地没入,他在我下体内部转动几圈,就像在研究墓穴机关的构造。
&esp;&esp;我不知道他之前有没有这样的经历,这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看上去对这种事没有任何兴趣,不论对象是女人,男人。除了他的秘密,他必要的使命。
&esp;&esp;但以他的动作,似乎并不太陌生——也许这是肌肉记忆。即使以前有过类似经验,恐怕他也忘了。
&esp;&esp;值得一提的是,他很清楚这个步骤。
&esp;&esp;他根本没做什么,就能轻易调动我的身体。
&esp;&esp;双腿颤抖着,我抓他的手,坚硬的骨骼,不规则的伤疤。想起来,有时候,他又能像女人那样柔软。可他现在好硬。
&esp;&esp;手很硬、肩膀很硬。
&esp;&esp;我听到皮带解开的声音,他抵着我,俯下身来。
&esp;&esp;我忍不住尖叫一声。
&esp;&esp;帐篷外,雪山寂寥且危险,可能随时要下雪、要起风。帐篷内,空间狭窄,空气浑浊,暧昧不堪,似乎要缺氧,裸露的皮肤感到冷,身体却燥热不已。
&esp;&esp;在这种地方,我叫得再大声,可能都无所谓。
&esp;&esp;他往里面顶,撑开,没入,我紧紧咬着嘴唇,有点疼,更多的是被撑开的饱胀感,几乎能感受到他的热度,坚硬程度……我记得男人喝多了一般都力不从心,他酒量有这么好么?
&esp;&esp;上一次看他喝酒是什么时候?
&esp;&esp;完全记不清了。
&esp;&esp;还是说,他也很兴奋。
&esp;&esp;我脑子乱的像浆糊,手指扣在他肩膀,被完整填满的感觉无与伦比,何况在我身上,身体里的是这个人。这个人。简直天方夜谭。
&esp;&esp;许多种情感摇撼着我,我只清醒一瞬间,立刻就陷入混乱,陷入狂乱。
&esp;&esp;而他只停顿几秒,就用力撞了一下。
&esp;&esp;完全没有给我缓冲时间。
&esp;&esp;我的肚子猛烈抽动,涨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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